迷离

小编: 黄仲明

中考越来越近,我茫然,无法形容的茫然。

其实我应该安分点,再安分点,可我就是平静不下来。父亲时常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他说:你不要太张扬。张扬……他的这句话说得我想哭。和母亲对视时,我也没有发现哪怕是一丁点的欣赏与骄傲,她的眼神,只有忧虑,我知道,那是对我的忧虑。

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跟我的父母说过同样一句话:这孩子上课老是不听讲。我就是那个,孩子。

我承认,我上课从不听讲。我总是用桌上摞得高高的书作掩护,趴在桌上做上一堂课老师布置的作业题,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毫不夸张地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却的一部分。我想老师应该知道,可没有哪一个老师批过我。于是,我的作业总是早早草草地完成。待到其他人一起做作业时,我就更加茫然:为什么别人都学得那么大的劲,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徒手左着发呆像个白痴?其实答案就是我的作业早就写完了,可是我固执地认为它不是答案,于是我就花更多的心思去想,结果还是什么头绪也找不到反倒更加迷茫。我有病吧!我时常这样想。课堂上剩下来的一部分时间,我会用手撑着脸,让短发耷拉到眼睛上,然后开始打盹。再剩下来的一点时间,我就会想一些希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事,想着想着想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啪”地一下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因为我的听讲效率太低,所以课余时间我就拼命地学,只有这样,我才不至于掉队。于是,我不明不白地被别人说是“认真、刻苦”。我不屑,这不是最好的评价,也不是我想要的评价。就像我上网为了打发空虚而写的颓废的文字,被N个老师说成是“练习写作,文明上网的典范”时我的心虚与不安。我觉得一切都很可笑。

我不知道如何评价自己的性格,说“孤僻”可怕了点,说“清高”又夸大了点。我想,我只是不太合群,和一大群人站在一起,我只会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声音,或望着他们的脸发笑亦或面无表情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如果美丽是一种错误,那么,我认错;如果优秀是一种罪过,那么,我向主虔诚地悔过。我想我时常成为别人注目的焦点是因为我在犯错的同时也犯了罪。我讨厌当我换了个发型或换了身服装走进教室的那片寂然,我讨厌老师念成绩时我总是在前几名,我讨厌走上那个领奖台演讲或是主持或是拿证书。我不喜欢被别人的眼睛盯着赤裸裸地看,我只想安静地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默默做我自己的事,不会有太多的目光投向我,无论那目光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怨恨,我都害怕,都不喜欢。我常想如果我母亲再把我生丑点,我就应该比现在满足,比现在快乐,比现在幸福。我只是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得自在点,而不是活在别人的眼中。

还有六次大型考试,我不知如何面对,我想我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别人的眼光,我怕哪一次我倒下之后,他们加给我更重的负荷,以致我怎么也爬不起来。

这个压抑的环境让我发疯,我想我急需换个新环境,到高中后,我会安分的,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不张扬,然后,我会再看到母亲眼神中久违的春光。

但愿一切如我所愿。

今晚,我想我会做梦,我梦到我逃到了一个美丽的境界,那里有我真正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