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 陈占先

我家门前的庭院里种着一棵很大很大的树,长约七米,宽约两米。听我哥哥说,自从我们一家搬到这里来,就有一棵大树伫立在那儿。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棵树是谁种的?什么时候种的?为什么种在这儿?近几年,又有一棵小树种在那棵大树旁。

人们都说,这俩树得叫“母子树”。如今,小树亭亭玉立、枝繁叶茂,但没有那棵大树,也许他已经不复存在了。记得在一个夏天,我和母亲吵架了。

“你每次都骗我,说好今天带我去五马街玩,好好的怎么又不去了?”我愤怒地问道“不是父母不想带你去,只是你周记还没做好。明天就要上学了,你作业还没做好。我们是怕你回来没时间写。

”“哎呀!烦不烦?不就写一篇作文嘛?回来肯定来得及写,先玩了再说嘛。”我不耐烦地说。“哼!你要是不带我出去玩,我就跑到外面去,再也不会来了。

”我气呼呼地说。“你是不回来,那就自己一个人去外面自力更生吧。”母亲平静地说。

望着母亲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我心里感到莫名的烦躁。我猛地把门一甩,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耳边还隐约传来母亲急切的呼喊声:“你去哪?”我跑向河边。那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夕阳的微光散布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天边的云儿也被染成了火红色,几只鸟儿在水面盘旋,构成了一幅《夕阳落日图》。可我的心中感到一股悲凉,这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一直萦绕于心头。

不一会儿,这幅美丽的图画也消失了。黑夜像织毛衣一样慢慢地织上天空。渐渐地,天空中多了许多乌云,它们聚在了一起。

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啪啪”地打在河面上,屋顶上,树叶上,还打在了我的心坎上。忽然,耳边出来了母亲焦急地呼喊声:“经纬?经纬?”母亲看到了我,她手中撑着伞。母亲兴奋又有点埋怨地道:“你这个坏孩子,怎么总是不听父母的话?”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打量着母亲:她身上都湿透了,眼眶边红红的。

望着母亲,心里涌上一股内疚感。“快走吧,与愈下愈大了。”母亲催促道。

等我和母亲赶到家门口时,我扭头瞥见窗外大雨倾盆、滚滚雷鸣。暴雨疯狂地打在大树身上,但大树不为所动。她是在保护小树吗?是的。

小树在大树的遮蔽下竟毫发无损。我不禁鼻子一酸,心里深受感动:母亲啊!你是大树,我是小树!心中的暴雨来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成为我的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