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

小编: 吕玉祥

她,个子矮,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但她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她就是我的同桌——王丹青。

这学期开学的第二天,老师让我和她坐同桌。开始我没在意,一个黄毛丫头,哪能比得上我堂堂男子汉。

第二天,下午放学时,我因在操场上玩耍,不慎将语文书弄丢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一学期有三分之一是语文课,现在语文书丢了,可怎么办?

早读课,我伫立在课桌前,呆呆地望着黑板出神。这时,同桌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来友谊之手,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啦?”说吧?一个硬男子汉,丢脸!不说吧?又闷在心里。算啦!她是大队委员,就当汇报思想:“没什么,语文书丢了!”“没什么?”对方现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她拿起课本又放下,反反复复。鬼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稍犹豫了一会儿,将书递给我:“书给你。以后可别毛手毛脚的。”什么,给我?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我一惯瞧不起的黄毛丫头,居然能说出这句话。“什……什么,给我,你可怎……怎么办?”我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挤出几个字。”“不要紧,我有办法。”“那今天怎么办?”“那就合看。”于是我俩便认真地开始早读。

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将书悄悄地塞进她的书包。然而回家后,我打开书包,语文书却工工整整地躺在书包里,我的眼睛湿润了。

第二天早读,她拿着一本旧书在读书。下课后,我打开旧书一看,封面已被撕裂,书页上角向里翻,书脊线断了,并且少了两页。上课后,我拿新书和她换,但她不同意。

中午时,我发现她在桌上抄些什么。奇怪,上午没作业呀?她净干鬼事。我走了过去,呀!她正在那儿抄两篇掉了的课文。她往书上看了一句,便抄在书页大小的白纸上,传进我耳里的是“沙沙”的写字声,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行行整齐清秀的字。累了,她便甩甩胳膊,然后又聚精会神地抄起来。我有点不过意,决定拿去复印,但她婉言谢绝了。抄好后,她拿出浆糊将纸粘上,又使劲地一针一针地缝好。

“叮铃铃……”上课了,她拿起那本旧书认真地听课。一瞬间,我的喉咙被心中激起的强烈感情堵住,我被这种同窗的挚爱之情感动,迸出幸福而又骄傲的泪花。

刚开学的时候,我的同桌是一个学习成绩不太好却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坐在她旁边一没压力、二没烦恼,日子过得还算舒畅。可是好景不长,这把“安乐椅”才坐了半学期就出现了问题——由于班长右手骨折,老班让她坐在我旁边,让我帮帮她。

与班长同桌的第一天,过得倒还凑合,就是手遭了点罪——由于班长是右手骨折,导致我要抄两份笔记、写双倍作业、取两份快餐、收两只书包。班长也只有满脸笑容,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再坚持一下,等她手好了请我吃肯德基。就这样几天下来,我竟然忘了自己的身边坐着的是班长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忙,也许是因为班长没有一点“官腔”吧!

然而,生物老师的一句问话,让我感到了压力,受到了打击。

那节生物课上,老师讲完课后问我们班长是谁,坐在我身边的她“刷”地站了起来。生物老师慢慢地踱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班长坐下。很显然,由于班长掩饰得好,老师并未发觉她骨折了。本来这也没什么,谁知生物老师忽然收敛了笑容,严肃地对我说:“要向人家好好学啊!”我仿佛受到了当头一棒,愣了几秒钟方才醒悟过来:一定是生物老师把我当成受班长帮助的差生了。我生硬地点了点头。老师转身而去,班长看着我得意地笑着……

经过这件事后,我开始对班长冷落了,对她的求助时常爱理不理,写作业时也表现出极度的不满。然而,此时班长的手已经能写字了,但还不能写得过久,可明显地班长极少再让我帮助她了。我一下子觉得心里空空的,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但班长的“庐山真面目”也一点一点地慢慢显现出来。

一次午休课,我写完作业,无聊地从书包里取出一本文学杂志,还未翻开第一页,班长不满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响起:“不可以看课外书!”我当时很是不快,不甘心地翻开了一页,也懒得和她解释这本书有多么高的文学价值。谁知她竟然翻脸不认人,当即在我的表现分上扣了一分。我气不打一处来,跟她吵了起来,这下可好,我们成了一对“同桌冤家”。

此后,我的身边时常传来诸如此类的声音:“不许讲话!”“喂,不许写别的作业!”“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甚至还有:“你不能好好吃饭啊?”“你一天要梳几次辫子啊?”我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她几句,所以我们经常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后果十分严重。我的表现分也是连续三周没有得满分,打破了开学以来的纪录。我回家后向父母诉苦,然而父母只问了我一句:“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是啊,回想起来,我的班长同桌虽然管得宽了些,但是她说的哪一条不对呢?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若不是她,我的作业能有那么快完成吗?若不是她,我的课堂效率能提高这么快吗?班长成为我的同桌,的确让我有了许多进步,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她呢?

这就是我的朋友,一个让我百感交集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