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我向星星许的愿

小编: 陈幼平

走掉

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好人。我经常很肯定的这样想。因为这辈子老天爷让我很幸福的在这所中学里求学,并有了一个很好的圈子,致使当我从这个圈子里像细胞分裂一样分裂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坐过山车没上保险一样,呼啦一下就被抛离。无论我如何努力地伸出双手想要住什么,却依旧两手空空,像个流浪汉一般,无依无靠。

初三毕业时,我记得我是最快离开学校的,教室里的人还在写毕业留言,互相在校服上签字留恋时,我就怀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匆匆逃离了,现在高一毕业,我也是第一个离开宿舍的,我收好东西,舍友都在忙碌,我飞快地扫视了一遍整间宿舍,提好行李就下楼了,没人有时间顾及我的离开,我也没有对他们说一些依依惜别之语什么的,不想让大家都留下太多念想。本来嘛,就一年。安顿好行李,在松软的车座上坐好,车门一拉,校园里的阳光马上被车门上黑色的玻璃窗挡在了外面,它们在努力冲撞着那层黑幕。我叹气,不要跟着我了,该分开的始终要分开。我闭上眼,陷入车内的黑暗之中。

其实我不是一个善于处理自己感情的人,正因为知道自己这一点,所以我总是很理智的的关闭感情上的闸门,不让里面的东西跑出去,也不轻易让外面的什么进来。闸门一旦打开的太久,后果是很容易伤到自己。

同桌

我的同桌J是个很可爱的人。我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他,是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有比这个词更贴切也更俗烂的词更适合他了。他是班上个子最高的,因为这个天生的优势,所以每次搞什么大扫除之类的,教室顶上被灰尘蒙的可以在上面作画的风扇页片,就会狞笑着向他示威,老班每次也都很理所当然的向他示意。这时,他便带着十二分恭敬的表情,满脸堆笑的手持抹布向风扇杀去,一副“这事就该我干”的表情。事后我常笑他太高,他又会一脸认真地抱怨。那神情,与他干活是的那积极样一点也不称,弄的我十分纳闷,他便解释说,老班的命令你难道敢装肚子疼吗。

J特喜欢打篮球,共同的爱好让我们在上课无聊时不至于无话可谈。他天生的条件很适合他在场上展示他的霸道,因为一个人的手臂再长也有限吧,可他的腰围似乎是无限的,他带球的时候,你的手在丈量完他的腰围后,也就没有多余的长度用来偷他的球了。他便充分利用他这一优势,用他庞大的体积把人顶开,一路推进到篮底,轻松将球放向篮框,可结果经常会让人觉得有些遗憾。由此可见,他在篮底的功夫实在让人不是太敢恭维。他还会经常在上课跟我讨论战术时很认真地问我:“我在篮底的霸气是不是还不够?”这时我便觉得很无奈,说是或不是都太虚伪了,于是我也会很认真的告诉他:“你还有很大发展空间。”这是实话。

J的个子大,内心却不大。小小的带有些单纯,但又总认为自己其实成熟且伴有些许狡猾。他对任何事情都很投入,打球的时候会在旁边指导得让人又气有好笑。被我揭穿了什么把戏时,他不好意思的笑又会让人感到无瑕,一点也不虚伪。上生物课,一条口水都能淹死的小蜈蚣能吓到他从凳子上跳起来并一整节课都小心翼翼,担心那条可怜的蜈蚣会不会醒过来找他的麻烦。我经常暗自感叹完有个这么可爱的同桌后,便会挺伤感的靠在椅背上,用手拍他那大大的正方形的头,一边对他说:“你要乖一点。”这时他又会作出他那副自认为奸诈的表情然后笑,他心里应该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忘了说,J的偶像是姚明,可能是因为他在我们班上是最高的吧。我一直看出,他想在我们班上做一个姚明一样的“第一中锋”,但我总是调侃他,在他心里,这个还没有被完全承认的的想法,也许会是一块放不下的小小遗憾吧。但他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其实你一直都是的。

大考

高一的最后一次大考,考三天。我是梦游一样过来的。高一其实荒废了差不多一年,不过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荒废,只是在以前没有过的状态下生活和学习罢了。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老天爷今生把我们几个有缘人聚在了一起,在一起又不是完全为了学习,能在高一就有朋友在夜晚一起“开会”,够了。

考试三天晚上我没有睡眠,枕头和被子孤单了三晚。宿舍一舍友跟我一样,在考试前一晚立下誓言:拼死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