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姐姐說【三】 風雪守候

小编: 陈明义

冬已散尽,季節走過,風滄桑着遠去,過往被送走,冷雪卻留下。

日子走到今天,已記不清你離開多少歲月,學校的生活太忙,記憶裏的風景早已在無奈中陳置角落。日記上的灰塵越積越厚,我卻空不出時間拂去這模糊的印記。待微風吹起,塵土飛揚,遠處多少人事都被滄桑。曾經的路隱現於這塵土之中,我要怎樣尋找,才能發現相偎一起時走過的痕跡,逝去的風景縱然可以在回憶中尋找,只是没有姐姐,空留過往,奈何歎息!

雪又下了,當嵐花飄起,自然的一切顯得很美,我說不清這是春雪的迎新之美還是冬雪的淒别之美。站在雪中,我想我能夠做些什麼:當一些回憶被勾起,我除卻呆呆的仰望,還有什麼?風湝的吹着,雪花下落的軌跡被傾斜。是否因為失去了約定的方向,目光中就滿是淩亂的身影?我站在雪中追隨一片雪花的下落,是否我能留住這模糊的一瞬,我不知道當自己的目光失去追隨的身影之後,是否還能再一次找到。只是一些事,我終究無法改變,能做的也只有看着,只是看着。誰能知道袖手旁觀是因為無奈,誰能明白心有餘而力不足是種傷悲。縱是我如何努力,一些事,也總是違我所願。一些感情,無法被留住,淚水,終究是独自下咽。

雪在下,我不知道自然是否在向我昭示着什麼:一些東西,逝去之後,終將不能再去擁有,而當有一天,時間走的太多,記憶被蒼白,我們是否會覺得自己不曾有過。不能擁有縱然可怕,而忘卻曾經是否可悲?青春紅顏總是散的太快,彼此未曾老去,姐姐為何先走?

我想這記憶如同一張寫滿過往紙,曾經匆忙的寫下,年輕疏狂的心自以為有筆跡就不會忘記。只是没有什麼能在歲月的風塵中保持自己。一些事,我們一直不曾在意,而當想起的時候,紙上的墨水卻早已褪去。曾經一起勾勒的圖景——快樂亦或傷心,歲月走過之後,也只是剩下湝的幾筆。我不知道當自己的滿懷期待迎來的卻是一紙空白,我的感受會是怎樣的一種情結。

有時候忽然對標點生出一種情感:一些話不想說,可以省略;一些事不想想,可以忘卻。六個點的行跡給了我們太多遐想:是否傷悲可以隱藏?是否隱藏之後就不再悲傷?而春天來到,柳絮未飄,一場雪冷淡了這個等待的季節。當熱忱的心為冰雪冷寂,當一心期待被失落掩埋,我漂泊中的守候,能否迎來風雪中彼岸的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