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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鱼

小编: 罗守靖

篇一:捉鱼

近段时间时常想起小时侯的一些事情,而在我脑海中出现最多的是在村西头的小溪中捉鱼的情形。

我所在的村子叫李庄,村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李姓,据说是五百年前从山西的洪桐县迁到这里来的。我没有仔细的考究过,不过,村里人都这样说,我也就相信了。李庄整体上是东西走向的,现在村前村后的共有三条街道。我家在村子的最西头,紧挨着我家的西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溪宽二三米,随着村子的走势由南向北地流着,等到了村后又折而向西,犹如一条丝带松松地系在腰上,随风而起。

我的童年的乐趣大多都在这小溪里了。大多情况下的溪水是浑浊的,因为里面流淌的是正宗的黄河水。这水是用来浇田地的,大人们只关心水势的大小是否会影响到田地的浇灌,可我们这些捣蛋包们却不关心这些,不管水大水小,也不管水是清还是浊,只要有水,小溪 里 就有我们的笑声,就有我们的快乐。除了在水中光着屁股游泳,还可以拿着自制的鱼网捕鱼,这是最令我们高兴的事情。有时玩过了头,忘记了吃饭,回家后也很少遭到大人的训斥。这一点同城市的孩子比起来,我们是幸福的多了。

在村里的孩子当中,我虽不是最大的,但却是个孩子王,整天的领着小伙伴们玩自创的游戏,捕鱼也算其中的一项。捕鱼的形式有很多,有的在水中摸鱼,沿着溪边,整个身子浸在水中,两只手紧贴着溪边由两边向中间合拢,有时能在水底的坑凹处摸到鲫鱼,但都不是很大,有时候也能摸到其他的鱼。这种方法是在没有鱼网的情况下才用的。有了鱼网,也有不同的捕鱼方式。撒网、抬网、戳网等各有各的用处。

我家曾有几条撒网,因为我的父亲会撒鱼,而且撒的很好。我时常跟在他后面拾鱼。他变戏法似的把网用两只手平端在胸前,看准了目标,两只手随着腰身往后一扭,借助腰的力量再往前一甩,整个网在空中就像降落伞一样地张开一个圆形,然后又像一只大碗朝着目标扣下去。每到此时,我都很羡慕,因为那么重的网在空中展开的如此美丽是多么难得。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练出父亲那样的身手。有时,他还会根据地势把网撒成椭圆形或者柳叶形,那难度就更大了。看着网向水中扎下去,只剩下纲绳钻出水面延伸到父亲手中,我的心里便开始沉甸甸的,一个个希望也随着鱼网沉到水底。到这个时候,那些鱼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了。网撒下去,他会习惯性地拽一拽手中的纲绳,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往回收网。当网一浮出水面,我便死盯住它,有时,那些想逃跑的鱼会被卡在网的半腰,早早地露出水面,我便会高兴地叫起来。网收上来以后,网兜里会有许多鱼,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父亲把鱼从网里取出,我就把那些在地上翻着跟头,又蹦又跳的鱼捉进一个塑料袋里。

抬网就像一张床,呈长方形,宽的两头各绑在一个十厘米粗的竖直的木棍上,网底绑上一些重的东西,好使网底紧贴在水底。因为小溪的宽度不是很大,再加上有时水很小,我们常常两个人,一人一边,把整个网横在水中,网则向后倾斜着,只要看到有鱼进入网中就猛得抬起来,那鱼就在网里面跳蹦蹦床了。如果人手比较多,我们就派了两个人到前面赶鱼,一直赶到网里面。但是,大部分情况下,我们是守网待鱼。有的鱼很狡猾,会从网里面逃脱,它们一触到网就立刻转身返回,速度很快,当我们抬起网时,它早已逃之夭夭了。只留下水面上一道人字形的波纹。最后,我们会一起清点胜利果实,然后你一个,我一个地挑选,直到分完为止。这时,大家就收拾东西,在傍晚的余辉中光着脚丫,一手提着鱼,一手拿着网,晃动着黝黑的膀腰回家了。溪水又恢复了平静,留在我们身后的是落山的夕阳和空中被染红的云朵。

第二天,这样的情形也许还会重现。

篇二:捉鱼小记

上次写到养鱼,这次写写捉鱼的故事。

捉鱼主要在少年时节。那时,我住在大别山中的一个小镇上。小镇不大,弯弯曲曲卧在一个四围皆山的小盆地里。 盆地方圆三四公里,东边,是一排高达千米锯齿状的群山,最高处曰平顶铺,1584公尺,那儿是大别山金刚台的主峰之一。南边,是连绵的飞旗山,山那边就是邻省安徽。西边,是庄家山。从千山万壑泻下的雨水,从小镇边的一条无名小河流向远方。

小河并不宽,约十丈余。平时,多是裸露的石头。石头千形万状,大如磐石,如碾盘,如屋宇,如巨轮,小如群兽:如猴,如狼,如狮,如虎。石头不动,动的是潺潺的流水。水清澈见底,时见游鱼嬉戏。等到夏日雷雨时节,四围群山银练倒悬,眨眼功夫,小河便吼声如雷,水石相激,里余皆可闻其响声。从山间冲下的树枝杂草,和着混浊的河水,无遮无挡的漫天里走去。但河水来得及也走得快,只要雨稍歇,小河便安静下来,三二日,便温驯如初。这样,小河又成了我们捉鱼的好去处。

在石头遍布的小河里捉鱼,比不得别处。最简单的办法是,从河里抱起石头,朝另一块躺在河水里的石头砸去。如果这块石头下有鱼儿,就会被巨烈的撞击震得昏昏然,然后我们就可以用手去捉。用我们当地的话,这叫梃鱼。这种办法简便宜行,但要注意的是防止撞击时产生的石屑伤人。还有一种办法,是用长柄的钢锤,沿着河流,朝每一块石头砸去。在夏日的中午,人在镇上,河槽里传出叮叮的响声,这就是有人在用钢锤梃鱼了。

还有一种办法是,选取可以截断的径流,等河水渐渐变小变少时,摘取河边一种具有特殊气味的柳叶,放在石头上砸碎砸乱,让柳叶的汁液渗出,沿径流撒去,这时,躺在暗处的小鱼便会呛得朝清水地方跑。由于鱼儿喝了少许柳叶汁,行动不便,用小网或手都可以捉住。

还有一种办法是用钻丝网捉。用钻丝网需在水深的地方才可发挥作用。小河尽管石头裸露,但由于河水的冲刷,有些特殊地段会出现一些或大或小的水潭。水潭一般阔约丈余,深可及人。如天气晴朗,日光直射潭中,潭底悉数可见。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闪闪烁烁的砂子,不同颜色的鱼儿在其间穿梭往来,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这时,悄悄地将网儿撒到潭中,人退到大柳树荫下,吸支烟,或跷腿眯刻把钟眼,便会有鱼儿撞到了网上。那时这种丝网我家并没有,记得曾找人借得捉过几次。

当然,让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捉鱼是我随母亲下放农村后的一次经历。

说是下乡,实际上是从小镇搬到附近一个叫蒋家湾的自然村里,唯一的区别就是家里从吃商品粮转为农村户口。村子很小,十余户人家,三十来人。说是蒋家湾,实际皆姓吴。一天,队长吴某找我,说带我一块去捉鱼。

这次捉鱼不是去小河,而是去山背后一个叫徐燕的村子的后塘里。只见他找出一个空酒瓶,拿出一节炸药和一个雷管,一截导火索。很快便制造出一个土手**。

他说他不会游泳,便站在离塘很远的地方。我那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用一支烟点燃导火索,等待了约半钞钟,将手中的瓶子扔进了塘里。一条闪光的弧线,一声沉闷的响声,塘里腾起丈余水花,接着有震昏的鱼儿窜上水面。我跃入塘里,捉了约三五条鱼儿。

这种办法捉鱼的事儿大约有一二次,后来。徐燕人知道了,一群人找到湾里,我吓得躲了起来。因为有队长参加的缘故,他们嚷嚷一阵也就走了。

这一年,我18岁。

篇三:捉鱼乐

捉鱼,是小孩之天性、之喜爱、之特长。因此,许多小孩都有其津津乐道的经历。

那个年代,鱼虾也真多。随便哪个沟汊,只要有水就有鱼。记得有年下大雨,河、塘里的水漫上了小镇的街道。水退后,都能看见小鱼小泥鳅在街上洼地积水处乱蹦乱跳。

离镇不远处有条小溪,溪水不深但清澈见底。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鱼在悠闲地畅游:彩色的、带条纹的、大头的、长尾的还可看见小蟹和小鳖以及一簇一簇隐藏在水草间呈透明状的小虾。

彩色的我们叫花手巾,个头都比较大;带条纹的石斑鱼喜欢钻大石头底下;小鲫鱼则好成群结队,黑呼呼的一片在水草间遨游;而许多我们叫铜弓的小鱼则静静地伏在水底,一有动静似弦上之箭倏忽不见。还有的鱼毫不怕人,人站在水里稍有停顿,鱼就会过来叮脚,痒痒的,就像现在许多温泉专门设置用于鱼疗的亲亲鱼。尤其是身上有未愈合的伤口或光屁股小孩游泳,那鱼叮的更欢,也经常有小孩儿因小鸡鸡被叮而嗷嗷叫。

在清澈的溪水里,我们的捉鱼方式可谓多种多样:

最常见的搬起石头砸石头,然后掀开被砸的石头,躲在石头下面被震昏的小鱼就会束手就擒。如此,我们还会肩扛大榔头,沿着小溪一路敲击,每次都收获颇丰。

用粗铁丝做成马刀,见水中有稍大的鱼如花手巾之类的就奋力挥击,经常有鱼被劈昏甚至劈成两段,虽然命中率不是很高,但很有成就感。

用网兜、竹篮或簸箕可以捞躲在水草里的小鱼小虾,偶尔也会有大鱼落网。

许多鱼喜欢钻洞,除了大石头下面,溪壁底端由石块垒成而自然形成的洞也经常是鱼藏身的地方。悄悄的摸过去,突然堵住洞口,来个瓮中捉鳖。但由于有的洞口小,手伸不进去;有的洞口深,伸进去又摸不到鱼。记得还有好几次手被卡在洞内,急得喊爹叫妈。

搅钓也是一种很好的办法。找上一根不到半米长的小毛竹梢,绑上鱼线和最细小的鱼钩,腰间绑着鱼篓,鱼篓口固定住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的是菜虫、苍蝇、面筋或饭粒等钓饵。然后站在齐膝深的水里,一只脚时不时地搅动,随着溪底沉淀物的泛起,喜欢凑热闹的鱼儿就成群结队地围拢而来觅食。鱼钩放下去可以看得见鱼儿咬食,就像在鱼缸里钓鱼一样。一咬一拉,上钩了的鱼顺势往肚子前的鱼篓口一放,真是直观简便很是过瘾。

最有成效的还是随大人们去捉鱼了:夜半三更时,我们随着一帮大人悄悄地摸出村。高一脚低一脚来到几里地外水势稍急的溪滩边。然后点起火把,抄起鱼兜,再把带去的磨细了的茶籽饼或鱼腾精倒在上游口。听说榨油过的茶籽饼鱼吃了一会就会涨肚难受,而鱼腾精则是屠鱼之杀手。火光之下,但见得水流中鱼儿乱跳,我们忙不迭的用鱼兜一路往下捞。不多会功夫,每人都有数斤收获。天蒙蒙亮,大人们满载而归。而我们却在大男孩的带领下往下游深潭处去搜鱼。那些大点的鱼吃饼或中毒一时未发作,逃到深水处方沉入潭底。于是我们一个个猛子扎下去,看见潭底白晃晃的肯定是鱼,并且起码都在一两以上,大的白条足有半斤多重。

大人们还有一种捉鱼办法也很有效。在溪的下游找一块水急但稍窄的地方,用石块垒墙、中间留一个几米宽的口子,口子下放上毛竹编成的竹帘,然后数人手牵着手从上游一路把鱼往下赶。鱼儿一旦被赶到竹帘上就游不了了。还有许许多多的鱼躲进了石墙下的石洞里,或者竹帘周围的石头下,有时一把摸去鱼多的啪啪乱窜掏都来不及。

除了在小河小溪中捉鱼,其它任何有水的地方都会有我们的身影:

水田里钓黄鳝,这是许多农村男孩的拿手好戏。找根自行车钢丝,一头磨尖了弯成鱼钩状,然后穿上粗粗的大蚯蚓。看见水田旁有洞就轻轻地伸进去,一边微微抽动,一边用手指弹击水面发出噗噗声响。黄鳝咬食非常凶狠,于是一手用劲往外拽,一手形成钳状,待黄鳝拉出小半截,手钳就跟上,一般十拿九稳。

稻田抓泥鳅也是我们乐此不疲的。水稻快成熟时要挖稻渠排水,而稻田中的泥鳅此时大都会聚集在稻渠里。于是我们就会先把稻渠一边堵上,再把稻渠里的水舀干,然后一寸一寸的往前翻泥,此时躲在泥中的泥鳅一动不动随你捡就是了。经常十几米长的稻渠还未翻到头,小鱼笼就装满了。

水塘钓鳖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不能声张也比较辛苦,且需要一定的成本。通常是将绣花针一头剪断磨尖,中间绑上鱼线,然后穿上一段稍稍晒过的猪肝。那年头猪肝可是奢侈品,家里不会轻易买。待到天黑透了,悄悄地来到认定有鳖的水塘边,把十来个诱饵扔进塘里,用毛竹片固定在塘边,做上记号。待到鸡叫三遍天刚麻麻亮时摸到塘边收钩,一般都会有收获。最多时一晚钓上五、六只大鳖,拉上来放进网兜就脚底抹油,否则被生产队或塘主发现不但没收还会遭骂的。

难忘的是一次雷雨天抓鱼的经历了。那是紫云英浆田的春耕季节,也是鱼儿点籽的时节。那天晚上大雨一夜未停且雷声大作。快到天亮时雨稍停顿,邻居小孩把我叫起。两人披着蓑衣刚一出村,雷雨又起,一个个落地响雷劈得我俩胆战心惊。来到离村很远的一口水库的尾端,先用大鱼兜拦住水渠通往水库的进水口,断了小渠里鱼儿的退路,然后再到小渠上游堵水,把上游的水引到水田里。待水渠中的水退得差不多的时候,可把我俩乐坏了。因上游的水突然中断,逆水而上产卵的鱼儿来不及随水退身,急得在浅水中乱跳。但见清一色的鲫鱼,每条都有半斤多重,黑乎乎的有一大片。我俩忙不迭的脱下厚重的蓑衣,冒雨跳进渠中抓鱼,一会就把带去的两个鱼篓装满了,而渠中的鱼还很多。急中生智,我俩匆忙在渠旁的水田一角挖了一个坑,然后把抓来的鱼先存在坑内。抓完鱼我们去拉开进水口鱼兜,结果又发现意外的收获:鱼兜里除了十多条小鱼外,还藏着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鲶鱼,肚子鼓鼓的、白白的,宽宽的大嘴巴气急败坏地咕咕发出声响。

我俩匆匆先把鱼篓的鱼送回家,又匆匆再返回去装鱼,结果却是让我们沮丧不已:因来回途中天又下大雨,存在坑里的鱼大都借水势突围而走,所幸那条笨笨的大鲶鱼还在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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