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里的孩子

小编: 微草

小时候,最爱的便是捉蚂蚱。爷爷家在高楼大厦包围的城市中,坚硬的水泥地上很少看到蚂蚱,于是远在乡村的姥姥家便成了我童年的乐园。

姥姥家门前有一块小菜园,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圆鼓鼓的大白菜,也不必说架子上缀满的身材苗条的丝瓜,长成一面绿墙的木耳菜,单是菜园里调皮着蹦来蹦去的蚂蚱,就让我兴奋不已。

姥爷摘菜时,我总是紧随其后,两眼紧盯着那菜叶上绿绿的蚂蚱,它透明的翅膀,强壮有力的后腿,是我眼中的最爱。可是又窄又小的菜畦哪里走得稳啊,一个不小心,一颗白菜就在我屁股下开了花,惹得韭菜笑弯了腰,丝瓜跳起了舞,连木耳菜们都在“沙沙”地笑我的囧样。

笑声惊跑了菜叶上的蚂蚱,气得我叉着腰,噘起了大嘴巴,赌气地坐在茄子旁。忽然跳出一只大蝗虫,棕色的外衣,肥胖的身子,傻傻地看着我。嘻嘻,还有自己“送上门”的。“啪”,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住了它,慢慢掀开一条缝,啊?!手下什么也没有。姥爷家菜园里的蚂蚱狡猾极了,只有梦中它才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大了一点儿,便和姥爷上山捉蚂蚱,用棍子在草丛中找寻着,哪里是找啊,不过是乱划拉罢了。忽有一物跳出,大惊,用棍子砸去,定神一看,一只蚂蚱被我砸成了肉饼。忽见左方一闪,又一蚂蚱现身了,我猛地一跳拍过去,“啪”,满怀欣喜掀开手时,不好,机灵的蚂蚱敏捷地跳出了我的包围圈。

后来,技术高一点了,不能说十捉十中,也算个八九不离十吧,一会儿工夫便收成十几个,有时几十个,串在茅草上,姥姥会给我在油中炸成黄黄的、脆脆的,好吃极了。

蚂蚱是我童年里一个最活跃的音符,它伴随着我的笑声谱写成童年最美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