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很想对你说

小编: 程建华

身子,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笔,放下又提起,提起又放下……张老师,您愿意听我这肺腑之言吗?乐意听我这挚敬的倾诉吗?我想:您一定会的!一定会耐心地看完我的这篇由于激动而颤抖的手写下的拙文吧。

张老师,说真的,我们都爱听您的课,您那不怒自威的神态,稳重沉缓的踱步,苍劲有力的笔迹,深入浅出的讲解……都曾深深地吸引着我们。然而,张老师,每逢您上上午第一节课时,您总爱提前几分钟,以致文体班长刚起了歌,我们正纵情歌唱,但您一声断喝:“上课!”我们的歌声只得嘎然而止,机械似的跳起来,有气无力地回了声“老师好”,再没精打采地坐下。张老师,即使您的课再生动有趣,可以想象,作为这种心境下听课的我们,那该是何等的索然无味呀!

张老师,您曾记得我们班的原文体班长莉莉吗?就是她刚转到我们班时,因一曲热情欢快的《啊!白鸽子》而获得“白鸽”雅称的莉莉,您记得吧!您还记得那次您对她大发雷霆的事吗?您可能忘了吧!那时,莉莉看到班长李洁整日钻进武侠小说里,以致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她就给他写了一封信,使李洁感激万分。他也给莉莉回了一封信,表示决心改正。谁知这事被您知道以后,竟大为恼火,用了两节自习课的时间,开什么所谓的“疏导会”。说我们这个年龄是个危险的年龄,男女之间要庄重点。并举出许多“实例”加以“证明”,且再三强调,都要自尊、自重,下不为例!张老师,你是否看到,我们当时是用怎样惊奇的目光懵懂地打量您半天的--那是不亚于打量外星人才有的目光啊!

第二天,您是否注意到:莉莉那样神采飞扬的笑脸憔悴了,仿佛罩上了一层灰暗的痛苦的阴影,那双藏着梦幻的狂野的眸子失去了原有的神韵,顾盼间流露着某种酸楚和忧伤。张老师,我们男女生之间难道连一点友谊的权力也没有了吗?没有友谊,会给我们浓烈的生活抹上一层黯淡的色彩啊!您或许对此早已淡忘了,但这却深深地烙进了我们嫩稚的童心,因为--那是创伤啊!

张老师,虽然有人说,班主任是世界上职位最低的主任,可是,对我们来说,班主任无异于皇帝老子呀。要说,我本该“为长者讳”,可我却不揣冒昧,给您写这封信说了许多不是。张老师,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是许多老师的积弊。但是,我是多么希望张老师您能做一位革除这种积弊的先行者呀!

张老师,您这么大的年纪,每天都得批改一大堆作业,的确十分辛苦。又加上眼睛也不好,因而,我们的作业或考卷,有时竟出现对的打错,错的打对的现象。可是待我们翻开您认为的那几个“尖子”的作业本或考卷时,却发现他们哪怕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错误,您也给详细地指出并改过来……张老师,上课提问时,我们只得“放心的”“默默的”静坐着,听着你提那几个叫腻了的名字。张老师,您的眼里,也该有我们才对呀!

张老师,您曾极痛心地对我们说:“同学们,你们理解我的拳拳爱心吗?”理解本是相互的,我斗胆问一句:“张老师,您也理解我们吗?”

白璧虽有微瑕,仍不失为珍贵;但若将微瑕去之,不更增其美吗?张老师,您说是吗?